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貪婪本無罪 惟越界者誅

貪婪無罪,越界者誅 「貪婪」與「進取」,本是同根生的孿生子。世人硬要將他們分個善惡,不過是成王敗寇的事後修辭。成功了,那份渴望便是「雄心壯志」;失敗了,同樣的渴望便成了「利慾薰心」。 這是一場話語的詭計。 我們頌揚「進取」,因為它帶來了繁榮;我們譴責「貪婪」,因為它帶來了毀滅。但追本溯源,驅動二者的,是同一股最原始、最純粹的人性動力——不滿足於現狀,渴望更多、更好、更強大。這股動力本身,何罪之有?  廉署打擊的,從來不是「貪婪」,而是「貪污」——是那個為了滿足貪婪而越過了法律界線的行為。這纔是關鍵所在:問題不在內心的慾望,而在於滿足慾望的手段是否越界。 加密市場的血洗,不過是這條鐵律的又一次展現。 那些被「殺倉」的玩家,他們真正的錯誤,並非「貪婪」地想大賺一筆。他們的錯誤,是讓這份貪婪,衝垮了風險的堤防。他們將名為「槓桿」的燃料,傾倒進加密貨幣這座本就起伏不定的火山,最終引火。 這不是道德的失敗,這是計算的失誤;這不是人性的悲劇,這是策略的破產。  社會從來不懲罰貪婪,它只懲罰愚蠢與越界。適度的貪婪,我們稱之為「進取」,它推動著個人與社會前行;過度的進取,我們稱之為「貪婪」,它招致滅亡。而那條區分「適度」與「過度」的黃金界線,不在道德教科書裡,而在每個人的風險管理表格中,在對市場規則的清醒認知裡。  所以,不必為貪婪辯護,它本就無需辯護。真正需要審判的,是那份無視後果、挑戰概率的狂妄。貪婪是引擎,沒有引擎,車不會動。但把引擎油門踩到斷,無視懸崖與彎道,那車毀人亡的結局,難道要怪引擎太有力嗎? 界線之內,貪婪是文明的推力;界線之外,它成為毀滅的火種。遊戲的規則,一向如此。 -

估市頂部是不自量力的點紅點綠

在 投資界,預測市場頂部向來是「專家」們最熱衷的遊戲。然而,在當今這個千變萬化的世界,這種預測不僅越來越困難,更可說是一種不自量力的點紅點綠。  特朗普時代的政策無常 自「狂人」特朗普再次執政美國,他一人幾乎重塑了政治與市場的關係。這位情緒主導型領袖能夠一句話將白變黑,昨日還盛讚的企業,今日可能就成了他推文攻擊的目標。在他的世界裡,沒有永恆的敵人與朋友,只有永恆的利益。 這種政策朝令夕改的環境下,任何基本面分析都顯得蒼白無力。當一條午夜推文就能讓股市蒸發數千億美元價值時,我們如何能夠預測頂部?這已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政策市,而是一個被個人情緒和即興決策驅動的市場。  科技顛覆的不可預測性 中國DeepSe-V3的橫空出世,徹底改寫了全球科技競爭的棋局。這類突破性技術的出現節奏正在加快,誰能預測下一個改變遊戲規則的技術會從哪個角落湧現? 人工智能、量子計算、生物科技...這些領域的進步不再是線性的,而是指數級躍進。當一個初創公司可能在一夜之間顛覆整個行業時,傳統的估值模型和市場預測方法還有多少意義? ## 加密貨幣的雙刃劍 現代股市已經與加密貨幣市場深度交織,而這是一個連創始人都可能不知道明天會怎樣的領域。加密貨幣市場充滿了人為操縱、黑客風險和監管不確定性。 當一個黑客攻擊就能讓某個熱門代幣價值歸零時,與之相關的上市公司會受到怎樣的牽連?我們見證過某些股票只因公司名稱加上「區塊鏈」就暴漲數倍,也看過同樣的股票因加密市場崩盤而暴跌。這種**非理性繁榮與恐慌的循環,使得任何預測都像是賭博。  擁抱不確定性的智慧 與其試圖預測不可預測之事,不如承認我們認知旳侷限性。這不是投降,而是一種投資智慧的體現。 在這個變幻莫測的時代,成功的投資者不是那些自稱能預測未來的先知,而是那些能夠快速適應變化、承認錯誤並及時調整策略的實用主義者。 我們需要的不是更多預測,而是更多韌性、多元化和風險管理。與其劃地自限地尋找那個並不存在的「頂部」,不如準備好迎接各種可能性和意外。 在這個充滿黑天鵝的時代,謙卑可能是投資者最好的朋友。 (本文純屬自我嘲諷,沒帶半分惡性針對) Web Analytics

股壇狙擊手是怎樣煉成的?—— 索羅斯的「煉獄」之路

說到「股壇狙擊手」,很多人會想到神準的預測、龐大的資金,彷彿他們是天生的市場天才。但其實,像喬治·索羅斯這樣的人物,他的「狙擊手」本領,可不是在舒適的辦公室裡練成的,而是走過一段充滿「煉獄」考驗的路。 ## 第一關:童年的生存遊戲 索羅斯的「煉獄」第一課,來得出奇地早。二戰時,年紀輕輕的他身為猶太少年,在布達佩斯過著東躲西藏的日子。你不妨想像一下:一個十幾歲的孩子,每天得靠假身份證躲過納粹的追捕,連走在路上都要提心吊膽。這堂課教他的,不是複雜的數學公式,而是最殘酷也最實用的「風險管理」——**怎麼在不確定的環境裡活下去**。 他爸爸當時跟他說:「冒險可以,但千萬不能把全部身家都賭上。」這句話,後來成了他投資時的鐵律。也正是這段經歷,讓他對「危險」有著像野獸般的直覺:市場動盪對別人來說是恐懼,對他來說,反倒像熟悉的「生存遊戲」。 ## 第二關:窮日子的淬煉 戰後,索羅斯一個人到倫敦求學,生活又給他上了狠狠一課:貧窮。那時候他打過各種零工,從餐廳服務生做到油漆工,窮到有次看到一隻貓有沙丁魚吃,都忍不住心裡發酸。 這種對窮日子的深刻恐懼,反而點燃了他心裡強大的求生欲和賺錢動力——他再也不想回到那種連下一餐都沒著落的日子。也正因為這股勁,後來機會來臨時,他纔敢放手一搏,不輕易錯過翻身的可能。 ## 第三關:哲學打造的「狙擊鏡」 如果只有生存本能,索羅斯或許頂多是個會投機的普通人。他真正跟別人不一樣的地方,在於他為自己的「狙擊槍」裝上了「哲學瞄準鏡」。 大學時,他迷上了哲學,尤其從卡爾·波普的思想裡,提煉出一個超級關鍵的觀念:**人的認知本來就有偏見,所以市場永遠是「錯」的**。他後來憑這個想法,搞出了著名的「反身性理論」——說白了就是:投資者的偏見會影響市場,市場變化又會反過來加強大家的偏見,最後搞出泡沫,直到泡沫破掉。 有了這個「鏡子」,他不再盲目相信市場有多「理性」,反倒像個冷靜的旁觀者,專門找大眾共識裡的漏洞。等到所有人都瘋狂看好的時候,他早就盯準時機,準備「扣下扳機」了。 ## 第四關:實戰裡的膽識與認錯的勇氣 有了理論,還得有戰場檢驗。1992年的時候,他看出英國經濟虛弱,撐不起高匯率,但市場上大多數人還盲目相信政府能撐住。索羅斯果斷下重注狙擊英鎊,最後一戰成名,淨賺十億美元,還得了個「打垮英格蘭銀行的人」的稱號。 但「煉獄」的最後一關,其實是學會面對失敗。索羅斯...

巴菲特的思考方式:專注20%的要事,避免80%的瑣事

當我告訴人們,禾倫·巴菲特遵循5小時規則,把80%的時間花在閱讀和思考上時,他們的反應都是可以預見的:「他能做到這一點,因爲他是禾倫·巴菲特,世界上最富有的人之一。我永遠達不到那一步,也做不到那樣。」 雖然這種反應可能讓人們自我感覺良好,但肯定不會讓他們變得更聰明。 因爲事實是:巴菲特從小學開始就把大部分時間花在閱讀和思考上。擁有更多的錢或管理一家大公司,並不能給你更多的空閒時間。 空閒的時間,從來不是默默出現的。除非退休,否則人們不會有大量的空閒時間。相反,空閒時間是一種策略的結果。是以不同的方式看待時間的結果。 出於對巴菲特獨特的策略的好奇,我讀了幾本關於他的書、他寫給股東的大部分年度信件,觀看了他幾乎所有的採訪。 不要搞錯了......在巴菲特做出如此輕鬆的舉止背後,是世界上最冷酷無情的優先排序者(以一種好的方式)。 以下是禾倫·巴菲特在他的職業生涯中,爲了有更多的時間閱讀和思考而採用的六大策略。 當你閱讀這些策略的時候,需要注意,這些策略並不像網上看到的那些典型的組合策略一樣,它們並不是隨機的。大多數人都忽略了一個更深層次的模式——他的首要心智模型。 策略一、殺死繁忙的工作 巴菲特從它的日程表上劃掉了幾乎所有CEO必須完成的任務: 他從不與分析師交談(據巴菲特估計,一個典型的CEO有20%的時間會花在與華爾街分析師的交談上)。 他很少接受媒體採訪。 他不參加行業活動。 他幾乎整個職業生涯都住在內布拉斯加州的奧馬哈,一個紐約市外的地方。 他幾乎不像典型的CEO那樣參加任何內部會議。 重要的是,這些決定不是偶然發生的。做出這些決定,巴菲特需要不斷地抵抗巨大的社會壓力。 我們通過巴菲特的私人飛行員邁克爾·弗林特(MichaelFlint)了解了巴菲特是如何應對分心和他應該承擔的義務的。 巴菲特曾經給弗林特介紹過確定優先次序的三步走策略,我希望你現在就能嘗試一下,以便真正理解這個信息: 首先,巴菲特讓弗林特在一張紙上寫下他的前25個目標。現在,你就把你的目標寫下來。 接下來,他讓他選出前5個。到目前爲止,沒什麼特別的。 最後,他讓弗林特把那20個他沒有選中的目標放在「不惜一切代價也要避免」的清單上。 在第三步,你會看到巴菲特在排定優先級上面的天才之處。在這一點上,大多數人只會專注於前5個目標,然後間歇性在其餘的目標上投入精力。 但巴菲特沒有。他建議弗林特:「不管怎樣..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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